黑暗孤独想象力——音乐人的反霸凌诗篇


现实中的音乐创作往往被认为是有声的记忆,它能够折射出社会的多面性。近来,霸凌这一社会痼疾再次成为热议的焦点,这不仅因为河北邯郸发生的震惊人心的少年被霸凌致死事件,还因为不同领域的类似现象逐渐浮出水面。比如曾参与《青春有你》的前The9成员安崎被传带头孤立霸凌他人,以及李玟与《中国好声音》之间的纷争等,霸凌事件仿如一面镜子,映照出社会的冷暖。

音乐人的创作视角正在逐步锐化,变得更具社会性、现实性。对于霸凌这一议题,华语乐坛中不乏用声音对抗沉默的尝试。诸如蔡依林的《玫瑰少年》悼念那些因身份或性别而遭受校园霸凌的学生,并成为反霸凌的壮声歌曲。《悲伤逆流成河》电影的主题曲和推广曲《不哭》等,用音乐为受霸凌者提供了宣泄与慰藉的平台。张杰的《你你你》讲述了他个人的被霸凌经历,而诸如时代少年团《哭泣的游戏》、黄明昊的《一人之众》等青少年偶像音乐作品,以同龄人的视角唱出共鸣。

相比之下,华语乐坛中批判霸凌的声音最为响亮的,或属于一直处于“地下”的说唱音乐界。幼稚园杀手、龙井说唱这些艺术家的作品深刻挖掘社会问题,如2013年小人的《凶手不止一个》专辑,通过音乐探讨校园、网络、家庭的霸凌问题,直指问题的多元性。

在海外,指控霸凌的音乐作品同样丰富多彩。日韩的霸凌文化和阶级文化更为明显,成为音乐人关注的焦点。南韩偶像团体H.O.T的《战士的后裔》和NU’EST的《Face》,以及防弹少年团的作品《学校的眼泪》,从不同角度反映霸凌的现实。在欧美,Shinedown的《Bully》和Logic的《Everybody》等,以直接的方式面对霸凌。

这些现实向的音乐作品,不仅是艺术表达,还肩负着社会教育的使命。2020年的《说唱新世代》,通过社会议题赋予说唱新的活力,促使包括于贞、陈近南在内的一代说唱音乐人崛起。

随着社会画面的剧变,现实主义音乐对大众尤其是互联网时代的年轻人的影响力不容小觑。它们不仅仅是“引路人”,而是在构建社会规范时发挥着积极的作用。河北邯郸事件后,《玫瑰少年》等歌曲成为网友抒发情感和表达观点的场所。

虽然现实主义音乐作品在华语乐坛的主流地位出现波动,但无法否认的是,它们依然是传递声音和唤起社会共鸣的重要工具。音乐人发声的权利和责任并存,而在共鸣和反思中,音乐早已成为超越时间的“记录者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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